南平松溪梅口埠:冬日古渡落雪成诗,水墨意境藏心归

冬日的南平松溪梅口埠,总在一场雪后显露出最动人的模样 —— 细雪如絮,无声落在青石板渡口、千年古榕虬枝与乌篷船船头,将这片古老的水域晕染成一幅流动的水墨画。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,只有雪落的簌簌声、江水的潺潺声,以及藏在雪景里的故事与回忆,等待着每一个寻觅归处的人前来驻足。

一、雪落古渡:初遇水墨仙境

清晨的梅口埠,被一层薄雪轻轻覆盖。推开门,清冽的寒气裹挟着雪的清新扑面而来,天边灰白的云层下,细雪慢悠悠地飘落,像是怕惊扰了这方天地的宁静。青石板铺就的渡口石阶上,雪痕浅浅,踩上去只留下转瞬即逝的印记;千年古榕的枝干上积了一层薄雪,墨绿的叶片与洁白的雪交融,宛如天然的水墨笔触;岸边的乌篷船静立如剪影,船头的雪堆积得恰到好处,像是画师刻意点染的留白。

“这雪,几十年没这么大了。” 住在对岸的老陈叔撑着竹篙将小船靠岸,蓑衣上覆着雪,帽檐下的脸上却带着笑意。他是梅口埠如今少有的守渡人,也是这片水域历史的见证者。见我驻足赏雪,他笑着递来一句:“你爷爷当年总说,梅口埠落雪时,就不是人间,是画里走出来的境。”

爷爷的名字,像一把钥匙,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。小时候,我常跟着爷爷在这渡口玩耍,他是梅口埠最后一位专职摆渡人,冬天里总牵着我的手走过微冻的河滩,讲那些关于古渡的往事 —— 说这里曾是商旅往来的繁华码头,说雪夜里有提着灯笼的归人在此停靠,说每一片落下的雪,都在为古渡续写故事。如今爷爷已离世多年,可这雪、这渡、这话语,却让他的身影仿佛又回到了眼前。

二、雪中对话:藏在时光里的温暖

沿着石阶缓步走下渡口,脚底的雪发出细微的 “咯吱” 声,像是古渡在轻声诉说。不远处,几株老梅在雪中悄然绽放,粉白的花瓣被雪压得微微低垂,却依旧倔强地散发着淡淡的幽香,为这片素白的世界添了一抹温柔的亮色。老陈叔早已生好了炭火,在岸边的小屋里煮着热茶,见我过来,便招呼着进屋取暖。

“你爷爷当年最爱在雪天煮姜汤,说喝了能暖到心里。” 老陈叔一边倒茶,一边回忆,“他常念一句诗,‘孤舟横雪渡,寒灯照夜归’,说人这一辈子,就像渡口的船,来来往往,总得找个能停靠的岸。”

我捧着热茶,指尖的暖意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,眼眶却有些发热。这些年在城市里奔忙,总觉得要追逐些什么,却在日复一日的忙碌中渐渐迷失了方向。直到这场雪落在梅口埠,直到站在这熟悉的渡口,才忽然明白,自己一直寻找的,从来不是远方的繁华,而是一处能安放心灵的归处。

“守着这渡口,不觉得寂寞吗?” 我忍不住问。老陈叔笑着摇头,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:“寂寞啥?有山有水,有雪有梅,还有这些回忆陪着,比城里的热闹更踏实。你们年轻人总往前赶,却容易把身后的根丢了。”

他的话像一颗石子,落在我心里,泛起圈圈涟漪。是啊,我们总在追逐未来,却忘了回头看看那些滋养过我们的土地与时光,忘了那些藏在平凡日子里的温暖与力量。

三、心归之处:雪停后的宁静与顿悟

午后,雪渐渐停了。阳光穿过云层,洒在银装素裹的梅口埠上,为雪地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。江水如镜,清晰倒映着岸边的古树、屋舍与远山,连天空的流云都被映在水中,一动一静间,宛如一幅刚刚完成的水墨长卷,每一处细节都恰到好处。

我取出速写本,想把这美景定格下来 —— 弯曲的渡口石阶、静泊的乌篷船、雪中绽放的老梅,还有远处老陈叔守在屋前的身影,每一笔都饱含着感动。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,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,仿佛与这片古渡、这场雪融为一体。

“有些地方,不是用来热闹的,是用来记住的。” 老陈叔的话又在耳边响起。梅口埠确实不热闹,它没有网红景点的喧嚣,没有太多游客的驻足,却用最朴素的方式,保留着最本真的美好。这里的雪、这里的渡、这里的人,都像是时光的容器,装着过往的故事,也装着每一个归人的心。

临走时,老陈叔送我到渡口,指着江面说:“下次再来,不管下不下雪,这渡都在。” 我点头,望着平静的江水与远处的山峦,忽然明白:所谓归处,不是某个固定的地方,而是能让心灵沉静、能与过往对话的角落。而梅口埠,便是这样一处角落。

冬日的梅口埠,雪落无声,却将最美的意境与最暖的回忆留在了每一个来访者的心里。若你也在寻找一处能安放心灵的地方,不妨在冬日雪后前来,看看这古渡的雪景,听听这里的故事,或许你也会像我一样,在这片水墨意境中,找到属于自己的心之归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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